
东厂观察笔记
本文将于12月23日入V。三更掉落,红包掉落【预收《与玫瑰书》写个疯批,欢迎收藏】【文案】历史上的邓瑛获罪受凌迟而死。内阁大学士杨伦,却在他死后都为他亲提了致洁二字。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杨婉把邓瑛作为研究对象,翻来覆去地扒拉了十年。十年学术,十年血泪,邓瑛是比她男朋友还要重要的存在。结果在一场学术大会上,意外回到六百多年前,那时候邓瑛还是一个待刑的囚犯。杨婉双眼放光这样的一手资料哪里去找啊!邓瑛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拿着一个写英文的小本子?杨婉最初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封建时代共情,就想看着邓瑛走完他悲壮的一生,后来我只想救他,用尽我毕生所学,以及我对这个朝代所有的理解去救他。邓瑛杨婉是为我活着的。这句话她说了两次,一次是在我受刑的前夜,一次是在靖和末年的诏狱。现代思维学术穿越女X东厂某人这是一个努力不和大明朝共情的学术女,努力教厂督看开点,结果自己最后看不开了的故事。【日更,一般十点左右更新】【HE.开开心心的HE,那什么诡异和谐的HE】我可以的!架空明*男主我瞎编的,历史上没有,如果非要说参考了什么,有一个传说中的紫禁城修建者,姓阮,也是个太监。
我知道这本书会很虐,但没想到最后百分之二十我都情难自禁泪不能止。 最初我觉得这本书达成he本来就是很荒谬的,因为邓瑛他就是一个守文心有坚持的悲剧性人物。如小说所说,“大明朝至今已近百年,一百年的皇朝,人才辈出,风流人物数之不尽,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凭一己之力,清除政治沉疴,救万民百姓。”杨婉就算回去又能怎样,时代的一粒尘吹到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杨婉用了很多办法来改善当前的处境,但时代的车轮永不停歇,邓瑛遵循他的本心,他并非有心寻死,但他的每一步棋都是死子(“君子死节,也是铸刀跪呈,让世人杀他。”)。因此历史循着原来的轨迹被推着向前,杨婉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全了邓瑛的生前名。 所以我是不能理解邓瑛一句“全我衣冠”怎就能扭转乾坤。然而,后文说“从学术上讲,邓瑛完成了自我认知的转变。”我突然就悟了,杨婉的出现对邓瑛来说不仅仅是爱人,还是他自我觉醒的一个推动点,从每日坚果到现代意识一点点渗透生活,杨婉尊重他拳拳为大明社稷之心,同时也希望他更加爱自己一点,“全我衣冠”不仅是邓瑛的自爱行为,也是他的自救行为。从“他自悲,自罪,自毁根源,在于性别的毁灭。”到真正正视自己的残缺站起来,他才完成了现代意识的觉醒过程。最后,是她和他共同的努力,让结局走到he。 再看杨婉,作者对她的剖析已经很明显了,初到大明是身外客,她对邓瑛的记录开始(“贞宁十二年,在南海子的刑房里,邓瑛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误会,他以为我是当时世上唯一一个没有放弃他残生的女人,事实上我只是一个试图从他身上攫取一手资料的学术界女变态而已。”)是理性而调侃的,所以她不叫杨姁姐姐,也不叫杨伦哥哥,即便她知道他们都非常疼爱她,她可以怒斥王洛,并发自内心的对王洛感到作呕。(“在现代,人们把这种对处女的执着称为“情结”,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文学性的调侃,甚至是隐晦的认可,可是在张洛口中,这却像是审判,是为官者高坐堂上,待罪者下跪堂下,一声“无罪开释”,就该谢再造之恩。杨婉在这一袭话中,感觉到了精神上的呕吐欲。”)直到她渐渐理解了这个王朝,爱上了为这个王朝奉献的邓瑛,她才真正的将自己融入了王朝去看待这些曾经让她或为难或作呕的人(“我们都需要相处,才能理解周围人的内心。”) 在看邓瑛认下伪造遗诏的罪那一段时,我感觉透不过气来,但我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让我那么难受,可能只是想起鲁迅先生的“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让我窒息。 群像描写也很出色,周丛树锥心泣血之辞:“君父眼盲至此极处……枉信阉宦……纵容私刑,虐杀我……桐嘉八十余后生……我今日虽身死,然清魂不肯去,望吾血肉落地,为后世人铺良道……望吾骨成树,为后继者撑庇冠……”几乎奠定了之后肃清内治的血雨腥风基调。郑月嘉死后,身为后妃的杨姁也任性的反抗皇帝,作为疯妇被锁,望月忆故人。作者也没有在小说里塑造纯粹的恶人,他们都是有那么点令人叹息的坏人,所以更加令人难受,王洛之父一代佞臣,却将大皇子教导成为了好的皇储;何怡贤这个被无数人恨的死太监,也会心疼皇帝,会照拂干儿子干女儿。 邓瑛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再说了,现代人其实很难懂古人那种对君权父权的敬畏,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了政治清明虽九死其尤未悔的决心。这里就不能不再提一遍我觉得本小说最浪漫主义的一点,邓瑛居然能活?杨婉的笔记给他带来生前名的同时也把他推到皇权的对立面,京城的文人圈或许能对他产生同情,但众所周知,古代没那么多文化人,传播手段也不发达,京城也一样。我倾向于邓瑛活不到事件发酵以后。当然,如果不是he我会哭昏厥过去的。 最后奉上婉婉女鹅的经典句子: 因为我知道,过后没有人为他平反。他那一缕魂,要在口诛笔伐里等几百年。 贞宁十二年,隆冬。于京郊南海子遇邓瑛。是日大雪,满地清白。我于窗中窥伤鹤,恰如仰头见春台…… 自我见他时起,我即知道,我这一生是为邓瑛活着的。但在刑房之外,我与这个人之间,尚有隔阂。他敬重衣冠,却无衣遮蔽,我衣衫完整,却不敢窥他。贞宁十二年,刑房之中唯余一只炭火盆,而我临火而坐,与他刻意保持距离,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奈何无从开口,只能骗他一句:“我也有些冷。”